西安凤栖原唐郭氏家族墓地

位于山西太原阳曲正在建设的郭氏祖祠全景效果图(鸟瞰图)

备注:本文由山西太原郭氏宗亲会副会长、山西思瑞经济咨询策划有限公司总经理郭旗校对、整理。文中内容由郭小山宗长搜集提供,原文作者为郭永淇、杨军凯、辛龙,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一并致谢!

西安凤栖原唐郭氏家族墓地

(执笔:郭永淇、杨军凯、辛龙)

凤栖原唐郭氏家族墓地位于西安市长安区杜陵乡东兆余村,南距东兆余村约米,东距高望村约米。年9月~年2月,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院、长安区博物馆组成考古队对陕西神光蓝宝石单晶片项目建设工地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共清理汉、十六国、唐代墓葬30座。其中两座规模较大的唐墓出土的壁画和墓志较为重要。

郭仲文墓(编号M1)为竖穴墓道砖券单室墓,平面略呈直背“刀形”,坐北向南,方向°,由墓道、封门、甬道、墓室等部分组成。竖穴墓道,斜坡底,北宽南窄。东西两壁底部涂抹一层草拌泥地仗,地仗上再涂抹白灰面,以绘制壁画。南北长3.40、南宽1.00、北宽1.64米,底坡24度,南深6.10、北深7.30米。砖封门位于墓道北端,甬道入口处,共32层。甬道分南、北两部分,南半部为土洞,北半部为砖券。土洞甬道洞额及东西两壁绘有壁画,脱落严重。砖砌甬道东壁砌一小龛。墓室先开挖竖穴土圹,然后其内砌筑砖室。土圹平面近方形,墓室平面圆角方形,四壁微外弧。墓室直壁下部砌长方形壁龛11个,每壁3个(南壁西部2个,加上甬道东壁1个共12个)。墓室地面方砖平铺,南部方砖已被撬起扰乱,西半部设一棺床。墓室边长4.00、通高4.35米。墓室四壁绘有壁画。西半部设有砖棺床,单人葬,棺具已朽成木灰,由于盗扰严重,葬具与葬式不详,仅出土塔式罐、玉剑格、石器盖及墓志等随葬品。

M1在墓道东西两壁绘有青龙白虎,在甬道内对称地绘有四个人物,墓室内四直壁上绘有仙鹤图,共十幅,南壁西部一幅,西、北、东三壁各三幅。四壁用红彩影作栏额,呈屏风状,共有十屏,每屏高约2.00、宽约1.00米。每屏内各绘仙鹤一只,仙鹤高约0.90-1.00米。

郭仲恭及金堂长公主合葬墓(编号M2)为长斜坡墓道多天井单室砖券墓,平面呈直背“刀形”,坐北向南,方向°,由墓道、过洞、天井、甬道、墓室等部分组成。墓道平面略呈南北向长方形,坡度30度。三个过洞进深、面宽、通高基本相同,较为规整。南北水平进深1.56、宽1.85、通高1.80米。三个天井平面长方形,长1.50、宽0.60米。甬道分南、北两部分,南半部为土洞,北半部为砖券。墓室为大开挖,土圹平面呈方形,条砖砌筑墓室,平面略呈方形,四直壁微外弧,穹窿顶,砖铺地,墓室边长3.35、残存直壁高1.85米。在墓室的西半部设有砖棺床,棺具结构及摆放位置已不清。墓主骨架已荡然无存,葬式不清。出土有瓷罐、石枕、鸟形石盒、铜镜、铁猪,墓志等。

M1墓主人郭仲文,字翊周,尚父子仪之曾孙,驸马都尉、检校左散骑常侍、赠太师暧之孙,检校尚书兼太常卿、赠太尉钊之长子,授金吾将军、知街事。金吾将军,唐十六卫官名,从三品,《新唐书〃百官志》:掌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知街事无品秩,是一种差遣职的名称,由左右金吾大将军担任、将军为副,负责宫中及京城左右六街的巡警工作。唐武宗会昌二年(公元年)九月一日终于长兴里之私第,其年十一月十二日葬于万年县义善乡先莹之旁。

M2墓主人郭仲恭,曾祖子仪,祖暧,父钊,官至驸马都尉、将作少监,于会昌四年八月廿一日薨于京师长兴里之私第,以其年十一月六日葬于万年县之南封义善乡凤栖原,归祔先莹。夫人金堂公主,赠凉国大长公主,穆宗皇帝第四女,乾符□年二月二十六日薨,其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祔于先莹。

据墓志记载,M1墓主人郭仲文、M2墓主人郭仲恭及金堂长公主,均葬于先茔万年县义善乡。两座墓葬相距米。义善乡,位于万年县县南十余里。贞观十九年(公元年)曾在此乡修建了一座义善寺,此乡得名当与此有关。宋代张礼《游城南记》中有以下记载:此地原有二大碑,其一寿州刺史郭敬之神道碑,其二郭氏所尚升平公主墓碑。从墓志可知,郭仲文和郭仲恭是同父异母兄弟,为郭敬之玄孙,郭暧与升平公主之孙。郭仲恭墓志明确记载:“仲恭……葬于万年县之南封义善乡凤栖原,归祔先茔”。由此可知此地位于凤栖原,应为郭氏家族墓地。

唐代壁画墓经过了初唐时期对十六国和北朝墓葬壁画的延续、高宗和武则天时期的影作木结构和“第宅化”的发展、中宗和玄宗时期影作廊柱、庭院气氛和游乐场景的增多到玄宗天宝年间至唐末四神、乐舞、屏风的出现及影作建筑、仪仗出行场景的消失等阶段,唐晚期壁画更趋简化,壁画集中于墓室,多绘屏风,内容以云鹤、翎毛为主。唐代晚期屏风画的内容改变了,云鹤,翎毛取代了人物,特别是云鹤题材的盛行。云鹤入画,盛行于七、八世纪之际的武则天晚期和中、睿宗之世,当时薛稷画鹤,时号一绝,鹤样如屏,更为他之创意。九世纪,达官文士赏鹤成风,这时的品官墓室中流行描绘云鹤屏风壁画,就不是偶然的事了。晚唐云鹤屏风的流行,还可能与道教有关。

云鹤图最初出现在墓葬中,一般装饰在甬道、墓道的顶部,如乾陵永泰公主墓在第四、五过洞顶部、甬道顶部绘有云鹤图,随后的景龙二年(年)韦泂墓壁画后室甬道顶部亦绘云鹤图。在墓道及甬道顶部绘制展翅飞翔的云鹤,极力渲染了升仙的氛围,这是汉以来墓葬壁画中升仙主题的延续,也可能是唐墓花鸟壁画中云鹤题材出现的原因。在盛唐时期,鹤开始以屏风画的形式出现,他们不再是在空中翱翔,而是翩翩降落。如富平朱家道村盛唐墓墓道北壁东侧独扇屏风双鹤图,保存的相当完整,画中仙鹤相向而立,中间有灌木和岩石,左边一只向前行走,轻抖双翅,曲颈回首作顾盼状,一只高振双翅,两腿微曲作欲飞状。中、晚唐的鹤作为屏风画中的表现题材,除了仍带有升仙意味之外,更主要的,是用于模仿死者生前居室,籍以表现墓主人对清高、雅意的追求。尤其到了晚唐,由于当时社会文化风尚的影响,鹤题材开始从祥云、仙人、瑞鸟神兽的组合中脱离出来,而成为屏风画的表现主题,所描绘的仙鹤形象显然不再是被赋予神性的瑞鸟,而是现实生活中的禽鸟,侧重于表现鹤的姿态,具有一定的装饰审美意味。

唐墓壁画中的仙鹤图像对后世影响颇深,五代壁画墓中也出现有云鹤图像,依然延续着唐代的云鹤图像样式。鹤样屏风画不仅流行于中晚唐的墓室壁画中,亦为后世继承,此风更延及宋、辽、金代。这两座唐代纪年墓的发掘,对系统研究凤栖原唐代墓葬的葬制葬俗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郭氏家族墓地的发现为我们进一步研究郭氏家族的发展变迁史提供了新的线索。同时诸如仙鹤祈寿图、青龙白虎等壁画题材的发现为研究唐代晚期壁画墓的发展提供了素材。

位于山西太原阳曲正在建设的郭氏祖祠——郭子仪殿效果图

位于山西太原阳曲正在建设的郭氏祖祠——郭序殿效果图

位于山西太原阳曲正在建设的郭氏祖祠——大门及门前广场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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