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黄石大体上分为冻地田黄和糯地田黄
顾名思义,冻地田黄就是质地像果冻一般,透明度稍高,
田黄,
是地球的瑰宝,
是大自然的天工开物,
是至今为止还没有被人真正认识的一种自我生长而成的天然宝石。
一,二十年八十平米被挖了三遍
二.田黄挖掘
三.田黄溪
在这里难度比较高的就是如何分辨坑头田和田黄,因为大部分坑头田也都是冻地的,所谓的权威机构给很多坑头田出具田黄石证书,导致田黄的标准一降再降,市场上出现大量的带证二田。
糯地田黄质地像糯米一样散发着成熟之美
糯地田黄一般都是形成时间久远的田黄,散发着成熟稳重之美,糯地田的形成方式多样根据母矿的不同表现也不同,有的丝清晰可见,有的干脆看不到丝,于是在判定是否田黄的问题上,我们要整体看,不能只看局部。(硬度,手感,宝光,光泽,形状,皮格丝等物理特征)
冻地田和糯地田没有谁高谁低之分,根据藏有自己的喜好,各占一半,
真正的好田黄是田化程度高的田黄,石性全无,那些坑头田虽然各项特征都满足但是毕竟形成时间段,田化程度不高,于是不认为是田黄。
所谓田化就是田黄像地瓜蒸熟一样从一个山矿料(母矿)脱落并埋到溪水或田地中,常年累月(千百万年)受到溪水(坑头溪或寿山溪)中的成分得到氧化和与田黄坑中土地成分交换物质,从一个带有石性的山矿石慢慢地石性退却并蒸熟成田黄独有的那种质地的过程叫田化。田化的过程是漫长的过程。
田黄的手感是
(1)摸着像硬塑料一般(冷硬脆)不像芙蓉及其它品种那么棉,
(2)压手(重),
(3)把玩抛光后的部分,感觉很顺滑(柔软肌肤一般),因为田黄石质地很细腻,能用号砂纸抛光,像镜面一般,如果感到沙性那说明质地不好,即便所有的特征都满足也一般都不认为是田黄
田黄石又分为广义田和狭义田
广义上来讲,田黄石就是田坑里产的带黄色的田石,里面包含杂田,硬田(品相不好或有杂质或缺少灵性的田),狭义田,有色田(黑田,白田,灰田,红田,绿田等)还有优质坑头田(年代久远,特征明显,质地稳定)也认为是田黄,还有金裹银田(外黄内白)金银地田(黄白相间)
我们这里指的狭义田就是真正的高品质美丽稳定的好田黄。也是名石社及田黄会所认定田黄的标准!
狭义田里又分成
乌鸦皮田黄(黑皮)
银包金田(白皮)
透明皮田
黄皮田黄又分几种,黄皮田黄的种类不是根据皮的颜色区分,而是根据肉的颜色区分的,一般都是在自然光下散发出来的颜色为基准。
金浆玉髓融,万载始生辉。
温润细结凝腻,谓之“六德”。
上品田黄,肪润凝腻,
如婴儿肌肤,
有宝光而无火气。
1
躺着涨价的田黄石
笔者对于田黄最初的印象,来自于三十年前。当时笔者家里的长辈,在福州雕刻总厂的外宾接待室里,见到一颗鸽子蛋大的薄意田黄冻石标价近万元,长辈回家一说,大家都瞠目结舌。
三十年前,“万元户”是发家致富的象征,而一块田黄,已等同于一户小康之家辛劳奋斗十数年的结果。
林寿煁作田黄石《梅竹双清》薄意摆件(50g)
福建东南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八十年代,业内的泰斗方宗珪先生前往广州办寿山石展销,遇到一名洋教授,花一万三千多元买走了一块大田黄。当时广州《羊城晚报》进行报道,震惊了全国。
不过,那时候田黄虽然已经十分昂贵,还是对外销售居多。笔者当年就曾目睹不少台湾人,甚至是日本人跑到寿山上去买石。当时的石农有田石而无市场,遇到了愿意大批买石的外来人,多半是迫不及待地成袋出售,遇到买的多的主顾,石农一般还要杀鸡备酒,请客人吃饭,连带客人上山的人,都要塞几只鸡鸭去后备箱答谢。
年被《羊城晚报》报道的第一个“万元”田黄
价值已经超过了很多人十多年的奋斗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田黄凭借着“帝王专用”和“文人最爱”的文化积淀,已经在石头世界里,成为大家心中的“定海神针”,无论波澜如何起伏,田黄的身份地位却可以岿然不动。
玩石的朋友们大多都有一个长期的共识:玩印章,玩石头的人,总归得有一件田黄。如果没有田黄,无论玩什么体系都有缺憾,是要hold不住的。
笔者的一位师友则绘声绘色地描绘过这样的一个场景:有一年某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田黄素章,六面平,好的不得了。他到预展的地方上手一摸,滚热滚热的。
“原来在我之前,这个田黄就没断了地被人看来看去。大家都攥着舍不得放手,摸出来的温度都散不掉。”
田黄石《素章》(g)
福建东南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田黄的魅力,已经被所有人耳熟能详了。自然,这件奇珍的价值也要水涨船高。挖到田黄的石农们每每挖到一田,就是得到了“可居奇货”,必然底气十足。早些年还不流行转账时,有人要向石农买一块好田黄,甚至需要连夜自己带上验钞机和现金上山交易。
身价越高,需求量自然也越大。三十年后的今天,寿山上的“挖田”已经越来越难,石农们虽然发明了“水枪冲土”(用高压水枪冲掉土壤,找寻田黄)的方式筛捡,但产量毕竟已经难复旧观。
江秀影田黃石山行薄意摆件(21g)
东南网拍第五期
即便挖到了田黄,也常常陷入纠结——质色极为优渥者,不少是形状尖峭,克数有限的小件。虽然本身的质地能够令人惊叹,却缺乏冲上天价俱乐部的体量。
笔者就曾遇过一枚王一帆先生雕刻“竹节”小品,正是这种情况:田黄本身材质好,黄得极为贵气,丝、皮、手感,都可进入上品之列,且工艺上,王一帆先生所雕刻的竹节惟妙惟肖,更为材质增辉。
可惜如斯佳品,只有27克,虽然能够作为一个好田黄的“标准器”来买,但却无法在拍卖上去和那些天价大田一较短长。笔者和朋友都曾遗憾:倘若它能够大上一倍,那么,前途该是多么不可限量!
王一帆作田黄石节节高摆件(27g)
地、工都一流的田黄标准器,大一倍就前途无量了!
即便如此,但有价值的东西,毕竟还是会吸引人们千方百计地追寻。
在寿山,石农们大多还在他们家中的“自留地”里,长年坚持采掘田石。挖田的工作,一年四季没有“休假”之说,实在辛苦。可一旦收获,也与辛苦成为正比——石农只需挖出几块品相饱满,质地莹润的好田,即可作价十万甚至百万,这一年中,就可以自在度日。
笔者曾问一名年轻石农:“隔壁家的田地,你们能不能过去玩?”对方肃然回答说:“日常邻里之间来往没有关系,但是去人家的田里乱转,是原则问题,肯定不行。”
“不过,公共地方挖到的田,比如溪里捡到的,就是谁捡到算谁的,不会管你那么多了。”这位年轻的石农郑重地补充,说道只要不去别人的自留地里抢石,大家对于有运气的人,还是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
民国时期石农每挖尚可得一两石,耕作也常能偶得
如今却已经越来越难,但石农们依旧顶着烈日挖掘
如今想要出一块大田,已经越来越不容易。过去,挖出几两甚至数斤重的田黄虽然是大事件,但却不算奇闻,因为毕竟是有不少前例的。
当时石农们采石,挖到拇指大小的田,往往扔进土里去,不稀罕拿,眼下却不一样了,即便是一些小拇指盖大小的田黄,大家也会收拾起来,做一做手串、项链,即便是小而又小,却谁也舍不得放过一块。
郭祥忍作田黄石套件(22g,15g)
福建东南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有一次笔者在文化城和石商闲聊,他说起往事,唏嘘道:“十多年前我有一个朋友,买田的时候,只买切章的田黄。现在出产少了,切章的机会越来越少,有也是小小一颗,手指那么大而已,大多能见到的都是随形的摆件。”
不错,如今的石市之中,田黄二十克就可算‘成材’,几件三四十克的随形摆件,只要质地够好,就足以算撑得起场面。再大的,都是过去出产的石头,藏在人家的家里,谁也不舍得轻易拿出来。拿出来了,就找不到新东西了。
能够切出正章印面的田黄,已经寥寥无几
切章的舍料和薄意的惜才,显得矛盾又统一
从八十年代的几千元,到如今的百万、千万元,随着田黄的日益减产,“躺着涨价”的进程,也在不断在继续。时至今日,笔者不得不常常提醒自己——看到任何品相饱满的开门田黄,只要有缘分,不能太过斤斤计较价格,赶紧下手才好。因为过了这个村,就可能没有这个店了。
2
田黄的门门道道
玩田黄这事上,门门道道不少。田黄的颜色、丝纹、质感,都有许多说法。即便在业内,在田黄石的问题上,大部分人也会谨慎地告诉你自己“看不懂”“说不清”。
市面上有专门经营田石的石商,往往出身于寿山村,有些人是三代都经营此道。而没有这一优势的石商,即便能够看懂一些门道,也不敢轻易沾手、涉足专门的田黄经营。因为田黄价高,稍有误判,就要伤筋动骨,如非胸有成竹,谁也不敢在这个领域里孤注一掷。
又栩款田黄石素章(g)
福建东南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就笔者个人接触田黄的经验来说,色调浓而正的田黄石,最为珍贵。上品的田黄,需要给人予视觉上的沉稳感。
一说气质,大家就会觉得有点糊涂——简单来说,就是反射光需要柔和,质感需要向内收束,石皮需要细腻,石肉需要油润,丝纹需要秀美,林林总总条件的综合体。具备了种种以上的条件,田黄就会呈现出一种“成熟”“宝气”的感觉,被称为开门的好田。如果是印章,且体裁整饬平正,就更有价值(因为田黄平章损耗克重,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奢侈)。
江秀影田黄石王维诗意扁章(46g)
手感,光感,硬度,色调,都是判断田黄价值的要素
印身的整饬,更是一把价值的标尺
市面上关于好田,往往还有一种定义,就是“出于中坂”。这种说法有其来历:以往在寿山石界流传的说法中,最上等的田是一般出于“田黄溪”流经的“中坂”地区。因此一些上品田黄的原石,往往如同鹅卵石一样边际浑圆,没有棱角,正是经过溪水的打磨和洗礼的证明(因此很多大型的随形薄意作品,也都呈现出这种边缘浑圆的情况,如郭懋介的巨田“赤壁夜游”和陈达的“田黄第一把玩”,都可以看出这种情况)。
田黄原石(资料图片)
摘自年,东南秋季拍卖图录
《石卿巨制——赤壁夜游田黄专场》
但如今田黄在市面上流动的机会多了,到后来大家往往已经无法清晰地确认挖掘的地点。但是大家在日常交流的时候,出于惯例,常常还会把这些出处不同的田石,按照品质做个高低分类,质地最好的田,直接会被称为“中坂田”。
老石友们聊天时,有时候说到“中坂”“下坂”云云,与其说是在论一块田黄确切的产地,不如说是在谈此田的级别高低。外行人听后云山雾罩,不明就里,殊不知这也是田黄众多的“门道”之一。
“田黄溪”不活鱼虾,溪边种果树也不繁茂
却偏偏能够润泽田黄这种稀世奇珍
而除了上面所说,还有其他值得一提:寿山石中,有“宝气”的黄石甚多。如琪源洞杜陵,就有“杜陵黄,赛田黄”之说。再如浓黄的芙蓉石,也是贵气横溢,赫赫有名的台北故宫“九读”之中,就并非全是田黄,而是有黄芙蓉并列其中。据笔者所知,掘性石或高山冻石里,也有逼肖田黄的例子。老手看来,也不免略有迟疑,更遑论新手。
玩田高明者,可以借助重量、反光度,甚至是硬度、手感来综合考虑,再下结论,但这样的玩法需要段位,并非人人可以为之。加上田黄价格高昂,大家遇到难以确定的情况,往往就不敢轻举妄动。
琪源洞杜陵,宝气十足,逼肖田黄
若非老手,难以分别其中的区别
将近二十年前,笔者一位做雕工的朋友初入此道,买下两块拇指大的田黄冻,当时他为了美观,雕刻时特意将石皮剥去。结果成品一出,看货的人纷至沓来,却谁也没有出手。这种情况维持了好一阵,朋友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看,就是不出价?
后来一问,才知道缘故:没有石皮,虽然石肉漂亮,但多数人却拿不准注意,不知真假,不敢出手。于是这两枚上好田黄冻石,就这样在店里蹉跎了一年多,直到一位业内有名的藏家来店里闲聊,一眼看中,两块一起买走。这么一买,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原先看过的人,纷纷大叫后悔。
熟悉这个行业情况的雕刻师,都对这种心态了如指掌。大家在雕刻时,就会尽量留下石皮,或者干脆利用石皮的质地,色彩进行创作。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田黄,不论圆雕,浮雕,多数会留下一些石皮,以证实其“身份”(这种工艺倾向在清代时,就不是主流)。
郑世斌乌鸦皮田黄石溪渡图摆件(26g)
近十多年来,有些人甚至将石皮取俏雕刻发展成为自身的强项,如青壮年一代的雕刻名手中的郑世斌。
郑世斌前些年所出《石情画意》作品集中,田黄作品占据半壁江山,而其中十之八九的作品,都用了留皮雕法。他刻乌鸦皮田黄最为拿手,笔者曾遇他所刻一乌鸦皮小品,26克,不算甚大,但以薄意满工雕刻了山水渡溪的图景。